行动者网络理论中的非人行动者：如何系统梳理文献？

2025年，随着跨学科研究的深入发展，行动者网络理论（Actor-Network Theory, ANT）在社会科学、科学技术研究（STS）等领域的应用愈发广泛。其中，非人行动者（non-human actors）的概念挑战了传统人文社科研究中的人类中心主义视角，为研究者提供了全新的分析框架。本文将系统梳理ANT视角下非人行动者的文献研究方法，帮助学者更好地把握这一理论脉络。

ANT理论中非人行动者的概念演变

行动者网络理论由法国社会学家布鲁诺·拉图尔（Bruno Latour）、米歇尔·卡龙（Michel Callon）和约翰·劳（John Law）在1980年代提出，其核心观点是打破传统的主体/客体、自然/社会的二元对立。在ANT框架下，非人行动者（如技术物、动物、自然环境等）与人类行动者具有同等的能动性（agency），共同构成社会网络。

2025年的最新研究显示，非人行动者的概念已经从早期的科学技术研究扩展到城市规划、环境治理、数字人文等多个领域。，在智能城市研究中，传感器、算法等非人元素被视为重要的行动者；在气候变化研究中，冰川、二氧化碳等非人实体也被纳入分析网络。这种概念的扩展要求研究者采用全新的文献梳理方法，以捕捉非人行动者在不同语境中的角色变化。

非人行动者文献的系统检索策略

由于ANT理论的跨学科特性，系统梳理非人行动者相关文献面临独特挑战。关键词的选择至关重要。除了”actor-network theory”和”non-human actors”等核心术语外，还应包括”material agency”、”hybrid collectives”、”actant”等ANT专用词汇。2025年的文献计量研究表明，这些术语在不同学科数据库中的分布差异显著，需要制定差异化的检索策略。

文献筛选需要特别关注方法论部分。ANT研究往往采用案例研究（case study）方法，通过深描（thick description）展现非人行动者的网络构建过程。在梳理文献时，应注意收集研究者在方法论上的创新，拉图尔的”追踪争议”（following the controversies）方法、劳的”方法组合”（method assemblage）策略等。这些方法对于理解非人行动者的文献脉络具有重要价值。

非人行动者文献的分析框架构建

构建非人行动者文献的分析框架时，建议采用”概念-方法-应用”的三维结构。在概念维度，需要梳理不同学者对非人行动者能动性的理解差异，如拉图尔的”转译”（translation）概念与劳的”流体空间”（fluid spaces）理论的比较。2025年ANT研究的一个新趋势是将非人行动者概念与后人类主义（posthumanism）、新物质主义（new materialism）等理论进行对话。

在应用维度，可以按照学科领域对文献进行分类分析。，在STS领域，重点关注实验室研究（laboratory studies）中仪器、样本等非人元素的作用；在组织研究领域，分析信息技术、标准化流程等非人行动者如何重构组织网络；在环境研究中，考察气候变化背景下非人实体（如病毒、极端天气）的政治化过程。这种多维分析框架有助于全面把握非人行动者研究的学术脉络。

问题1：在ANT框架下，如何判断一个非人实体是否具有”行动者”资格？
答：根据2025年的理论发展，判断标准主要包含三点：1）该实体是否在网络中产生差异化影响（而不仅是人类行动者的工具）；2）是否参与转译过程（即改变其他行动者的目标或行为）；3）是否在经验研究中展现出不可预测的”反抗”（如技术故障、动物行为变异等）。典型案例包括智能算法自主决策、微生物耐药性演化等。

问题2：ANT的非人行动者研究与传统物质文化研究有何区别？
答：关键区别在于：1）ANT拒绝预先区分人与非人，强调关系的建构性；2）ANT关注动态网络形成过程（而非静态文化意义）；3）ANT更强调非人行动者的”干扰”能力（而不仅是象征意义）。2025年的方法论讨论特别指出，ANT研究要求研究者追踪非人元素如何”打断”人类计划，形成新的网络配置。